漢益沅聯區蘇維埃政府舊址(1932年10月-1933年8月)位于漢壽縣軍山鋪鎮祝家侖村(原羅家灣村)黃家侖組,東面、南面為漢壽縣與益陽市資陽區交界處,北面、西面均為漢壽境內。
漢益沅聯區蘇維埃政府舊址是一處民居建筑,始建年份不詳,不晚于民國二十年(1931年)。舊址為磚木、夯土混砌的一層三開間建筑,正屋右側帶一偏屋,是當地村民郭玉和的家屋。
1931年6月,湘鄂西革命根據地洞庭湖特區委員會派地下黨員戴春生等人,在漢壽、沅江、益陽交界一帶發展革命隊伍,最后在軍山鋪鎮羅家灣村沙子塘郭玉和家中建立了中共漢壽支部。1932年10月,洞庭湖特區委派組織部長部光明到漢壽,在沙子塘郭玉和家召開會議,宣布成立中共漢(壽)、益(陽)、沅(江)聯區工作委員會,同時建立漢益沅聯區蘇維埃政府,機關同設在沙子塘。聯區工委和蘇維埃政府的成立,標志著漢壽、益陽、沅江正式成為湘鄂西革命根據地的一部分。

圖一 區位圖

圖二 漢益沅聯區蘇維埃政府舊址鳥瞰圖

圖三 漢益沅聯區蘇維埃政府舊址正立面圖

圖四 漢益沅聯區蘇維埃政府舊址背立面圖
本文從以下三個角度簡要分析漢益沅聯區蘇維埃政府舊址的歷史價值:
一、本舊址是湘鄂西革命根據地洞庭湖特區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湘鄂西革命根據地中堅持武裝斗爭到最后的革命根據地之一。
湘鄂西革命根據地是中國共產黨在土地革命時期領導創建的較大蘇區之一,在土地革命戰爭發展史上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湘鄂西革命根據地跨越湖北、湖南、河南三省,形成了洪湖、湘鄂邊、鄂北、鄂西北、荊當遠、巴興歸、松枝宜和洞庭湖特區等8塊紅色根據地。其中,洞庭湖特區和湘鄂邊根據地是這8塊紅色根據地中堅持到最后的根據地(均于1933年8月喪失)。
洞庭湖特區,1931年3月由湘鄂西特委代理書記周逸群率部開辟,活動區域為洞庭湖濱9縣:華容、南縣、沅江、益陽、湘陰、岳陽、安鄉、常德、漢壽。
1932年10月,中共漢(壽)、益(陽)、沅(江)聯區工作委員會和漢益沅聯區蘇維埃政府的成立,標志著漢壽、益陽、沅江正式成為湘鄂西革命根據地的一部分。
1933年4月,漢益沅聯區工委和聯區蘇維埃政府被破壞,8月,洞庭湖特區因遭圍困完全喪失,隨著洞庭湖特區的喪失,漢壽的革命活動才完全停止。漢益沅聯區蘇維埃政府是湘鄂西革命根據地中堅持武裝斗爭到最后的革命根據地之一。

圖五 湘鄂西革命根據地形勢圖

圖六 漢益沅聯區革命根據地發展脈絡圖
二、本舊址是研究“賀龍式”工農武裝割據、在河港湖叉地帶開展游擊戰爭的重要實物見證。
1930年1月,毛澤東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把“朱德毛澤東式”“賀龍式”“李文林式”“方志敏式”譽為工農武裝割據的四種模式。賀龍、周逸群、萬濤、段德昌等創建湘鄂西根據地的獨特經驗,被毛澤東稱贊為“賀龍式”工農武裝割據的典型,為探索、形成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理論作出了重要貢獻。
1938年5月,毛澤東又在《論抗日游擊戰爭的戰略問題》中高度評價說:“依據河湖港汊發展游擊戰爭,并建立根據地的可能性,客觀上說來是較之平原地區為大,僅次于山岳地帶一等。”“紅軍時代的洪湖游擊戰爭支持了數年之久,都是河港湖叉地帶能夠發展游擊戰爭并建立根據地的證據。”
湘鄂西革命根據地是“賀龍式”工農武裝割據的典型。洞庭湖特區由周逸群率部開辟,與洪湖根據地相互策應,互為犄角,牽制敵人,打破“圍剿”。洞庭湖特區分散的游擊隊,采取“敵來我飛,敵去我歸”的戰術,活躍于湖濱各地打擊敵人。
漢壽、益陽、沅江緊鄰洞庭湖南岸,周邊遍布河湖港汊。為反擊敵人圍剿,漢壽人民組成一支支游擊隊,利用江河湖汊交錯的天然條件,與敵周旋。漢益沅聯區蘇維埃政府舊址作為洞庭湖特區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研究“賀龍式”工農武裝割據、在河港湖叉地帶開展游擊戰爭的重要實物見證。
三、本舊址是洞庭湖西南岸土地革命斗爭的重要實物遺存。
漢益沅聯區蘇維埃政府舊址是洞庭湖特區委為加強對洞庭湖西南岸等地革命斗爭的領導、實施“擴大武裝,壯大組織,掃除障礙,控制全湖”斗爭計劃的產物,是洞庭湖特區重要的組成部分,并在此展開了卓有成效的土地革命斗爭。
黨組織發動地方群眾,與游擊隊并肩戰斗,打擊土豪劣紳,籌措糧款用于支援前線。通過奪取敵軍武器,捐款采購食鹽和日用品,來接濟工農武裝隊伍。漢益沅聯區蘇維埃政府舊址見證了洞庭湖西南岸土地革命活動的卓越事跡。
綜合以上,漢益沅聯區蘇維埃政府舊址具有非常重要的歷史價值。 |